过了好几分钟,沈清默才将保温桶里的海鲜粥倒出来。
他将粥推到我身前,清了清嗓子说:
“那你先吃饭,我回头再重新给你买。”
看着那碗海鲜粥,我忽然想起半年前我二阳那次。
当时我全身酸痛,晕睡在床,用尽全力让沈清默给我拿了支体温计。
许是因为发烧过度,导致浑身无力,水银温度计在我没夹紧的时候,摔碎在了地面。
几乎是条件反射,沈清默拽着林佩佩的手就躲进了厨房里。
男人紧关玻璃门,捂着鼻子朝我吼道:
“许织梦你是猪吗?!
“那可是水银啊,都是巨毒!你还不赶紧收拾干净!
“算了,你自己收拾吧,我得带佩佩出去避避毒气!”
林佩佩慌张指向餐桌:“清默哥哥,那我的海鲜粥怎么办?”
沈清默毅然决然将人带出门,温柔解释:
“鼻涕虫,这种时候了还管什么海鲜粥。
“你这两天不是过敏起疹子吗?海鲜可是高度致敏原。你别吃了,留给许织梦。”
但沈清默不知道,当时的我因为发烧,疹子已经遍布全身。
餐椅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,我起身离开,淡漠应道:
“不必了,我已经吃饱了。”
话落,我出门走向电梯。
以前,沈清默从不会问我出门做什么。
但今天他却难得追到了电梯口:
“许织梦,你去哪儿我送你。”
我将布满疹子和蜕皮的双手举到半空,确保沈清默能尽收眼底,问道:
“还送吗?”
我本意是想断绝沈清默紧跟我的念头,却没成想男人难得跟我挤进了同一辆电梯。
沈清默下意识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,完全避开我的双手,屏住呼吸说了句:
“我反正要去公司,顺路送你去医院。”
闻言,我没再吭声。
来到地下车库,我识相坐进库里南后排。
沈清默诧异看着我,问道:“你不坐副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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